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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为什么不关心埃博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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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8 16:20 |只看该作者
埃博拉病毒病传入中国的风险有多大? 4 o( x. ]*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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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开展的一项研究基于国际航空客运数据,分析了西非埃博拉疫区国家的来华旅客人数和目的地,这有助于定量估计2014年第4季度埃博拉病毒病传入中国的风险,为我国疫情的防控与应对准备提供科学依据。

2014年8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西非埃博拉出血热疫情为“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截至2014年11月21日,全球8个国家(利比里亚、塞拉利昂、几内亚、尼日利亚、塞内加尔、西班牙、美国和马里)累计报告了15351例埃博拉出血热病例,其中死亡5459例。在疫情最严重且持续流行的西非三国中,利比里亚发病7082例(死亡2963例),塞拉利昂发病6190例(死亡1267例),几内亚发病2047例(死亡1214例)。

现代交通方式促进了人群在全世界范围快速流动,也加速了传染病的传播,如2009年,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短时间内传遍全球。目前,人们也担忧埃博拉病毒出现类似的情况,尼日利亚、美国、西班牙、马里等国已相继出现了埃博拉病毒感染者从西非疫区乘坐飞机或汽车入境后导致的输入性疫情或本土暴发。中国与非洲在劳务、商务、留学教育等领域合作紧密,人员往来日益频繁,既往出现过多次疟疾等传染病自非洲输入我国的疫情。因此,在当前没有批准上市的治疗埃博拉出血热的特效药物和疫苗的情况下,为科学防控与应对疫情,定量评估埃博拉出血热传入我国的风险,并梳理各种公共卫生防控措施的优先顺序显得尤为重要。

这项研究从人口统计学和传染病流行病学的角度定量评估了2014年第四季度西非埃博拉病毒病传入我国的风险并提出了相应的防控建议。研究首次利用国际民用航空客运网络数据和疾病监测数据,定量评估了埃博拉疫情最严重的西非三国(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来华旅客传入埃博拉病毒病的风险。研究结果表明,2013年第4季度从西非三国离境旅客为107,113人次,其中3167人(3.0%)将主要通过法国、比利时和阿联酋等8个国家的机场转机后,抵达中国大陆。入境机场分布在北京、广州、上海、杭州、武汉、重庆和大连,目的地城市为北京、广州、武汉、上海、杭州、重庆和温州等。假设2014年第4季度与2013年同期出行方式和人数不变,估计相关机场口岸平均每入境和查验国际旅客2235名,才有1名来自疫区的旅客;预测2014年10~12月可能传入的埃博拉病毒感染者低于1人次(0.54人次),其中利比里亚0.35人次,塞拉利昂0.16人次、几内亚0.03人次。若疫区发病水平上升或来华旅客人数减少,则传入的感染者人数呈现相应程度的增加或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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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

2013年第四季度西非三国民航旅客在中国大陆的入境城市、目的地城市和人数

(a)入境城市分布 (b)目的地城市分布

该研究表明,埃博拉病毒病疫情通过民航旅客传入我国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研究建议我国支持西非疫区国家开展离境病例筛查,有针对性地在我国重点入境口岸开展高风险人群的查验,并在主要目的地城市加强监测,及早发现病例,争取早日打赢埃博拉“比赛”的下半场。

该研究的分析方法和结果可用于估计在不同发病水平和客流量情况下,非洲三国埃博拉疫情,甚至其他传染病(如疟疾)对中国潜在的传入风险,对于科学指导疫情防控工作具有一定参考价值。研究得到了国家科技重大专项(2012ZX10004-201)、卫生行业科研专项(201202006)、传染病监测预警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重点实验室和加拿大卫生研究院项目资助。

相关研究论文名为“西非埃博拉病毒病传入中国的可能航线和风险估计”,即将发表于《科学通报》2014年第33期,由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监测预警重点实验室余宏杰主任医师担任通讯作者。《科学通报》主编、中国科学院高福院士为该文撰写的评述“打赢埃博拉‘比赛’的下半场”也将同期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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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详情请读原文

赖圣杰, Jennifer Miniota, 王丽萍, 任翔, 张洪龙, 李中杰, 高福, Kamran Khan, 余宏杰. 西非埃博拉病毒病传入中国的可能航线和风险估计. 科学通报, DOI:10.1360/N972014-01201

http://csb.scichina.com:8080/CN/abstract/abstract516114.shtml#

* s  E' b5 }, K

原文:http://blog.sciencenet.cn/blog-528739-84696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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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 10:19 |只看该作者

“每次进隔离区都在挑战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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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H5 x! q2 ]3 g. z2014-12-02 06:02:00 来源: 广州日报(广州)8 L7 b* z$ p% D7 J*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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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j# ^1 t! R- y  如您想看到更多中国医生在西非抗击埃博拉的图片,请用手机扫左边的二维码。; E. u/ E: W# _' d' e
联合国宣布12月初控制埃博拉目标不能实现% z& I( N. g" c8 f2 B8 E1 X

& A+ Q! @/ d+ i% U连线坚守西非一线中国医疗人员 最长需坚守两年
. _/ N- B8 w% ~1 \4 \6 T; h13个月过去了,埃博拉仍在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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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_$ U; [' N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11月28日公布的数据显示,在埃博拉疫情最为严重的塞拉利昂、几内亚和利比里亚三国,埃博拉病毒感染者人数已经达到16169人,死亡人数为6928人。而在处于对抗埃博拉最前线的各国医护人员中,总计有592例感染,其中340人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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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近日连线正在塞拉利昂一线的中国医疗人员,自首批中国援塞医疗人员抵达塞拉利昂后,不但马上投入一线参与抗击和治疗埃博拉感染者的工作,还为当地带去了流动P3实验室和首支中国公共卫生师资培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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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部国际合作司亚非处处长冯勇近日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中国最少将派遣三期援塞医疗队前往塞拉利昂一线帮助非洲人民抗击埃博拉,并将在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当地中塞友好医院修建固定实验室,加强当地检验检测疾病的能力。9 u" P8 r3 Y6 X$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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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广州日报记者 胡亚平6 M) H* i8 a4 k&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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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通讯员 章冬8 j+ J/ p2 t; T3 K4 q3 K( r

$ s9 ]8 `1 u% ]) Y在埃博拉未爆发之前,在塞拉利昂大约有三四千中国人,除了外派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私企和国企的工作人员,而随着埃博拉疫情在塞拉利昂日益肆虐,当地中国人开始陆续撤离,现在留在塞拉利昂的中国人大约在800人左右,其中在首都弗里敦有800人,在第二大城市博城有13人,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中国援非工作人员,在埃博拉疫情最严重的时刻,仍然坚守在援非第一线。% n* V! p4 q; R(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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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就像传说,- q+ E; H/ r# a* E' X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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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耳边飘过”

1 D: g; A! Q- K0 n8 n$ g) e
6 {+ B' O  g: K1 O& o' l“Freetown(弗里敦)!这个名字为自由之镇的地方现在已经被埃博拉折磨得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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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6 l: s( R小方25岁,来自湖北,他是中国驻塞农业技术组的一名工作人员,今年2月抵达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作为一名援非人员,即便在埃博拉疫情日益蔓延的情况下,他们仍须坚守,13个月后才能回国。! M, W7 ~& P* ]

1 ?: b$ S2 `( R+ K  D$ ]8 M“病人就像传说,每天都在我们耳边飘过,就是没看到一个实际的病例,我认识的朋友还没有一个真正死于埃博拉。首都是重灾区,我现在在博城工作,塞拉利昂的第二大城市,我住的地方在塞拉利昂高速公路的旁边,每天都能听到埃博拉专车呼啸而过,上个月基本每天都是四五趟专车,博城也开始出现不少埃博拉病人。”, M1 g. H8 p2 ~) g9 n. |

( q6 C, \1 s+ m小方在弗里敦的一个好朋友是当地加纳大学的老师阿塔,他告诉了小方一个坏消息,住在老师隔壁的三个年轻人,23岁的女孩Adah、男孩Matier和Cootie最近都得了埃博拉死了,他们都是阿塔的学生。因为三人在弗里敦找不到工作,所以结伴去了疫情最严重的隔离区凯内马,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个病有多严重,却在凯内马一起被疫情感染,两周内死亡,这件事让原本已经和埃博拉淡定相处的小方再次不淡定起来:“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找阿塔,害怕感染埃博拉。”8 ]+ E! a3 F. [: D' l1 S( l

. O* [% }! y8 l/ V6 X7 c; J2 C0 I) l而真正令小方心惊的是11月初,他也出现发烧症状。“我吓死了,一开始就是发热、上吐下泻,然后不停地出汗和打摆子。”发热、呕吐等恰好是感染的初期症状,当时在博城工作的小方无法到中方医院诊疗,只能去当地开办的医院验血,而当地简陋的医疗条件,最后血液检测证实为“伤寒”,小方如释重负,赶紧跑回驻地,打抗生素治疗。" |0 y& n& s/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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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查病房+ W8 Q) d: p6 F-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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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随时遭遇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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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v) J+ \+ p! T1 }9 n  @1 t( R/ ^“从医20多年,这确实是我接触过死亡率最高的急性传染疾病。”解放军302医院重症监护中心副主任牟劲松博士是第一批赴塞支援抗击埃博拉的中国医疗人员之一。今年9月16日~11月9日期间,由59人组成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移动实验室检测队共接检埃博拉病毒样本1501例,其中786例经检测为阳性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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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里敦的60多个日日夜夜,让牟劲松难以忘却。“这个急性疾病的致死率确实太高了,最初的时候甚至达到90%,即便后来进行干预控制,死亡率还是在40%~70%之间,平均死亡率在50%左右。”1 [! p1 x1 ?# W0 m1 Y& k: d$ s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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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死亡率高,病程发展之快也让医护人员束手无策,“有时候病人送来还没来得及治疗就已经死亡了,发病之后,最多是1~2周,就会出现死亡。”) l; H4 K- G$ G& M2 c#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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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发前往塞拉利昂之前,在治疗准备方面,牟劲松和同伴们做了很多功课,但是抵达实地以后,他们才发现,真正导致疾病治疗难的并不是医疗方面的困难,而是当地落后的基础设施:“我们按照国内的医疗环境做了很多准备,但是到了这里很多根本用不上,也没法用,我们有时候晚上查房就会突然遭遇停电,有时候从隔离区出来需要进行正常的淋浴、冲洗、消毒,却发现没有水,即便做好了一切防护准备和掌握了全面的防护知识,但是我们在实际情况中却无可奈何。  j' s& F- X6 i*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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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患者尸体是主要的病毒传播源,但在牟劲松坚守期间,塞拉利昂的Kenema安全葬礼队竟因为补贴不到位举行罢工,把装着感染者遗体的装尸袋排列在一间塞拉利昂医院的门口,抗议院方多个星期不支付薪水。中塞友好医院也遭遇了患者尸体无人来处理的问题,“我们每天都不得不应付大量突发的各种状况,给抗击病毒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D: `5 i/ ]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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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医疗人员体力透支的还是一线的治疗工作,医生进入隔离区必须要严格穿戴个人防护设备,整个穿戴设备穿一次大约要花费40分钟,为了防止传染,设备要严格防水,在气温30多摄氏度的弗里敦,穿着这样的装备,“全身湿透是最起码的,有时候我们一张嘴就能从口罩上吸到自己的汗水。”3 S- E' C  L4 ]; U% r; Y5 F2 U.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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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中塞友好医院的埃博拉隔离区同时留有20~30名埃博拉确诊患者,中国的医生们每天都要前往隔离区进行查房,每天进入病区的时间长达3个小时,但是一套防护服的标准有效使用时间仅为45分钟到1个小时,医疗人员不得不分成两组来行动,一组进入病区,另一组就负责查看监视器。“同伴们每次都会在45分钟或是1个小时的时候提醒进入隔离区的医生要赶紧出来了,因为汗水会降低防护设备的防护能力,但是病人实在太多,医生一旦进入之后根本没有办法严格控制时间,基本上都要待到1小时20分钟才会出来,最长的一次是1小时40分钟,几乎每次进入隔离区都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4 @# j9 f1 O! D" }

1 ~5 ]. \: Y/ C- ~, j“这里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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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P" F* g4 W( o+ ?人类极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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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 m. \: I11月10日,首支中国公共卫生师资培训队抵达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北京地坛医院感染性疾病专家蒋荣猛等11名培训专家将在这里驻扎2个月,为4000名当地医疗人员、社区服务人员进行埃博拉病毒相关知识的专业培训。“早在8月份的时候,我就想过来见识一下埃博拉。我在8月曾经写了一篇图示埃博拉的来由和困境,实际我仍然认为埃博拉并不那么可怕,这是我作为一名感染病医生对埃博拉的认识。之所以这么肆虐,是因为特定的时空和条件造成。”作为2003年北京市SARS医疗救治指挥中心专家组成员,蒋荣猛觉得,当地人对疾病蔓延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生活也不受影响。/ @- C: H# m8 p" w0 D1 B

6 B5 v  B1 n) }$ p第一次进入弗里敦城,蒋荣猛感触良多,“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丝毫萧条迹象,集市更是人群拥挤。除了偶尔出现的抗击埃博拉广告牌,哪有一丝恐慌的样子。”但是塞拉利昂方面对来自中国的培训队非常重视,第一期培训开班时,全国总护士长也过来和中方人员沟通,对来自中国的医疗队非常热情。: F$ B6 s. H5 u6 ~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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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湖南医疗队驻塞的King Harman Raod医院做培训后,才真正第一次感受到塞拉利昂医疗条件之简陋、医务人员工作之艰苦。”蒋荣猛了解到,7月25日,弗里敦的第一例埃博拉患者就发生在这里,之后,这家医院3名医务人员死于埃博拉。医院里,蒋荣猛看到,在病房门口贴着一名因埃博拉死去的护士照片,说起往事,同事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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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2 |0 O0 D) g$ ]在蒋荣猛看来,作为首都政府大楼相邻的一家医院,条件之简陋远远超出想象。“先不说床位够不够,单就布局而言,这样的医院没有任何收治像埃博拉这样传染病的条件。医院的诊室、病房、化验室、超声、放射、药房和手术室基本都绕着这个小天井分布。很多房间没有窗户,黑漆漆的,屋内杂物随意堆放,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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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医院总共只有2名医生,加上留守的湖南医疗队不过6名医生。其他医院的情况也大抵相当。尽管有国外的援助,但整个塞拉利昂收治埃博拉病人的条件依然十分有限,国际医疗组织在首都弗里敦建了一个120张床的埃博拉治疗中心,世界无国界医生组织(MSF)有80张床的治疗中心。此外,再无多余的床位。7 S9 Z8 Y! L/ M1 X

% ?# j: h3 C$ b2 C/ l卫生部国际合作司亚非处处长冯勇告诉本报记者,也许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周,中塞友好医院会正式成为治疗中心。但即便如此,床位仍远远不够。联合国埃博拉应急响应行动组的报告称,塞拉利昂只有13%的病人得到收治,距离70%的目标相去甚远。" e) O! x6 ^* Z- N( ?% f7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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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猛感慨的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中国医疗队居然坚持了2年,“我认为无论对医护人员还是病人,这里是挑战人类极限的地方。”0 F- t4 ^* `* t( D

2 g! W5 f6 F3 u+ d# z4 L北京地坛医院感染性疾病专家蒋荣猛:% t: {9 L4 h5 [9 _

# P7 `% _1 `7 [1 a% ?埃博拉并不可怕3 {( @8 ]: g% ~2 L1 e- Y( _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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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应对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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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5 f4 {2 v% p3 V+ x- g虽然出现50%的高致死率,但是记者采访的专家、医生和疾控人员都坦言,埃博拉的传染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甚至远低于SARS。“至今无法控制疫情,更多的是因为当地政府的执行力太弱。”蒋荣猛告诉记者,联合国原来预定在12月初实现控制的目标,但是现在没有实现。疫情总体在上升,几内亚和利比里亚相对稳定一些,而塞拉利昂反而还在快速上升。“主要是缺少物资和干活的人,国际组织之间的协调也存在不少问题,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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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猛说:“我们上课的时候不能戴手套口罩,但是也无法排除前来上课的社区人员是否曾经接触过患者,只能自己注意,保持距离不要有身体接触。我们培训当地社区人员,就是希望更多的当地人能够了解这种疾病。来之前我们准备了将近一个月,做了一套100多页的英文培训教材,涉及埃博拉防控的各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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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培训课结束以后,当地学员都非常认真,会场没有听见手机声,没有人随意走动,学员们提问也很积极,蒋荣猛和同伴们感到很欣慰,一个多月的努力备课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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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X! g" n9 ]! L前往抗击埃博拉的一线之后,蒋荣猛更加坚定了“埃博拉不可怕”的观点。“这个传染疾病如果在中国出现肯定不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蒋荣猛认为,中国在病例的发现和隔离、亲密接触者的追踪,病人的救治方面都有非常丰富的应急措施和经验,而塞拉利昂恰恰相反,领导力很弱,“上周甚至因为拖欠工资把尸体扔在医院。这在中国是不可能出现的。我们目前对埃博拉疫情的准备是‘极端重视,底线思维’,这就是中国的执行力,但是控制埃博拉这样的传染病必须如此,否则就会腻腻歪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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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培训任务,蒋荣猛需要工作2个月,“家人相信我,因为我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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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2 08:58 |只看该作者
302医院60年"病毒窝子"里探险 抗击埃博拉实现"零感染"5 Z* S2 M/ I4 k6 _. P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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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1 f! @6 K王君平  洪建国
1 s) m6 h, K, m9 T2014年12月12日07:41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7 @/ @' R6 C1 y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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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T: Z) `4 q1 G, p9 c$ @( j! f  我军首批援塞医疗队医护队员在西非抗击埃博拉疫情。
1 s6 D2 b4 l# |6 K+ u/ o  洪建国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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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K& R7 A6 f) t+ }  日前,由解放军第302医院抽组的我军首批援塞医疗队30名队员回国医学观察结束,实现抗击埃博拉“零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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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来到这家全国最大、全军唯一的传染病医院,在这个被世人称之为“病毒窝子”的“传染世界”里探险,寻找一个答案——302医院建院60年来能打胜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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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O+ o. {  M, l/ D! H  Q  302医院在国内率先研发“感染性疾病病原实验室快速诊断技术平台”,实现了新发、突发传染病“早、快、准”诊断,在20余起突发传染病疫情病原筛查中,均于24小时内确定病原。历时20年,成功绘制出我国第一张“肝脏疾病谱”,为我国疑难肝病的临床诊断与鉴定诊断提供“金标准”。建成相当于一个现代化的“小汤山医院”综合防治平台,能展开600张床位,平时用于收治感染性疾病患者,战时或遇到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能够独立运转,第一时间控制疫情蔓延,挽救患者生命。1 w4 I! ~0 ]3 o6 {9 E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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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传染病治疗周期长、费用高等情况,302医院不断推进新技术临床转化,创新中西医综合疗法,使我国慢性重型病毒性肝炎患者病死率从85%以上降至38%,免疫细胞治疗肝癌、脐带血间充质干细胞治疗艾滋病和肝病、骨髓干细胞治疗肝硬化、肝细胞移植等100多项新技术先后应用临床,包括4项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在内的高等级成果100余项,综合效益显著。加快重大传染病新药研发,研制出10多个传染病治疗新药,以及30多个特色自制制剂,救治了广大传染病患者。与55家老、少、边、穷地区的传染病医院建立帮带协作关系,培养了一大批专科技术人才,成为当地医院的业务骨干,有效提升当地传染病诊治水平。
' }' N6 n/ o3 R6 f
- a4 Y3 ?, R* ], \. Z* y  302医院一批老中青传染病专家用真情大爱践行着“勇于献身传染病事业”精神——医院专家组组长陈菊梅,积劳成疾的她为了安心工作,彻底清除体内病灶,先后摘掉扁桃体,割掉阑尾,47岁时把满口牙齿全部拔光!60多年她准确诊断并成功救治近60种感染性疾病的数十万名传染病患者,如今90岁高龄依然坚守在传染病防治一线。60年来,302医院传染病专家们出色完成边境自卫还击作战、抗洪抢险、抗震救灾、抗击非典“甲流”,“和平方舟”伴随保障,赴海地、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等国执行人道主义救援等多样化军事任务。( S$ s: e3 D) e%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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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E6 Y3 n  c4 R
  《 人民日报 》( 2014年12月12日 15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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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3 13:0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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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埃博拉最近的中国科学家  / W7 P2 N9 C7 R! D8 O. t

" O6 s) q4 `( V* i! A% R8 p: M$ a
$ W7 S; V) @0 s) V已有 1995 次阅读 2014-12-12 10:17 |系统分类:博客资讯   
8 R& a. D7 e! Y- Y0 H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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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工作组副组长高福(左四)、检测队队长钱军(右一)与第一次检测实验队员在一起。) c  h: r/ d* h+ C

$ V6 K- R. x- y- @7 I3 W■本报记者 赵广立. M! ^5 b4 e, c! L0 c4 B1 F+ o3 M+ m

- @; s6 G( m0 L“我今天就能回微生物所了,咱们所里见吧,离你还近。”( {- Q7 ^0 y3 l: Z" L  f8 D1 n
0 N; ^: b) \$ d) o
12月7日,刚刚结束21天医学观察期的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以下简称“疾控中心”或“CDC”)副主任高福就从北京海淀区苏家坨镇赶回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记者见到他时,他像往常一样忙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不停地接打着电话。) `2 _  b' v8 a9 i

; R( z9 u% F" m“我觉得去非洲执行任务跟我在这儿(微生物所、疾控中心)上班没什么两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把我们说得太夸张,谁让我们选了这一行?”高福放下电话,把这些话一股脑儿丢给一脸错愕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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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一步支持西非三国开展埃博拉出血热疫情防控,9月16日,中国政府派出59名(后增至62人)工作人员组成首批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移动实验室检测队出征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开展埃博拉出血热检测工作。高福受命任中国CDC实验室检测队前方工作组副组长,主要负责与国际组织的沟通、外联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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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虽然嘴上轻描淡写,心里却比谁都明白:目的地弗里敦是塞拉利昂疫情最严重的地区,那里物资匮乏、病毒猖狂。他们这支队伍将要直面最烈性的病毒,任何一个人倒下就意味着失败。3 E3 Q9 g% h9 D1 ~) M5 u6 O! W* [$ y

" q& \4 |# r' o1 T9 M, r3 Y先过三关2 E) g* a8 k* T4 v  g/ K'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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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踊跃请战来的,很了不起。”张晓光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有一位胖胖的‘老大哥’,他是交代完后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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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t/ }# X" e1 `4 `+ r( c4 g" ]% E中国CDC实验室检测队兵分两路,一支是由27名专家组成的移动实验室检测队,他们将承担埃博拉出血热病毒检测任务;另一部分则是曾在2003年小汤山医院抗击非典的解放军医疗队,他们将在弗里敦建起一个“留观中心”。5 C( `/ {6 y/ U, D( Y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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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病毒检测工作的移动实验室检测队队长钱军肩上的担子不轻:“带去二十多口人,得一个不落地带回来。” 在结束医学观察期当天返回长春的火车上,钱军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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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g8 D  S4 w) w% D% c5 X回想当时,钱军的心理负担特别大,“我们之前没有做过埃博拉活病毒的检测,移动P3实验室也是第一次‘出征’,能不能过关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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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1 e' V) m0 I0 _3 ^另一个让中方专家担忧的地方是,塞拉利昂当地的卫生条件、医药卫生基础设施、生活条件都很落后,医疗队的吃喝拉撒睡怎么解决?而且他们还要挑战从未交过手的烈性病毒。, ~7 z( I2 g& F' ?3 ?2 U/ Q9 L

3 v6 G+ X4 \- _, j钱军清楚,塞拉利昂疫情严重,决不能为了保安全而消极“怠工”,“要完成任务,带领大家积极投入战斗”。在无时无刻不被“敌人”包围的日子里,钱军有时候整夜睡不着觉,两个多月下来,整个人瘦了十几斤。( s" o9 ~1 m4 f. 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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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队中共有8名检测队员直接负责样本检测任务,疾控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研究员张晓光和副主任技师曹玉玺就在其中。在他们眼中,初入塞拉利昂,钱军所担心的事情就是所有成员都要“过三关”:心理关、生理关、实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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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E  z* Q- s“所有人都是踊跃请战的,很了不起。”张晓光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有一位胖胖的‘老大哥’,他是交代完后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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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是很厉害的病毒,不光自己要说服自己,还要给家人、朋友打气。”张晓光说,在说服家人的时候,其实自己的工作就做通了。: m. P9 S  Y0 B% T" F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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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光说,出发前,所有队员也深度参与了各事项的准备,对后勤保障、实验操作都是有底的;到塞之后,也通过了实地演练和模拟操作,“我们8个人都以第一份检测标本从自己手中出来为荣”。! S( @% U( q9 M: f; v, a

7 c7 M9 W4 h" M9 S( ?“生理关”也是大考。曹玉玺告诉记者,在-70Pa、温度16℃的实验室环境下,检测队员一旦进去就是四五个小时,这还不算进之前的检测准备、走出实验室之后的脱防护服——严格的脱防护服程序必须认真执行,不给病毒以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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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最长的一次,我和小曹在实验室待了六七个小时,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五六点。”张晓光每次“进去”之前都要“灌”接近1升的水,以保证这期间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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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高强度的工作还要保证所有人不能生病——塞拉利昂应对埃博拉尚且捉襟见肘,早已无力承担任何医疗事务了。“队里有两名队医——柏长青、聂为民都是主任级的,非常专业,在医疗保障方面给我们非常大的帮助,每天监测体温,不适的时候药物调整,是我们的‘守护神’。”. k  l% L. [3 {; H/ R: A9 r% w)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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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还对西非当时的流行疾病——疟疾和伤寒作了充分的了解,每人预先准备了驱蚊药剂,出门前涂抹在暴露部位;随队的两位消毒专家(其中一位是中国消毒协会的主任委员张流波教授)带领大家彻底清除了医院的杂草,还每天亲自背着喷雾器消毒;随队厨师一落地就接管了厨房,保障卫生的饮食供应。两个月下来,全队没有出现一例疟疾、伤寒病例。. l; t# {; C# I- e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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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反转$ p( z8 R9 @. g%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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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国际上已有证实有效的诊断试剂,但是检测队出去必须要用我们自己的产品,“否则毫无颜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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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塞拉利昂,最让钱军和张、曹等检测队员揪心的还是移动P3实验室以及所带来的诊断试剂能否顺利闯关。3 x; H8 a$ l8 z/ J) g/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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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病毒1976年就被发现了,英、美、法、加这些发达国家最早进行了研究,他们有自己的P4实验室,对消毒剂成分、浓度,操作规程有话语权。我们是第一次实毒操作,诊断试剂是否过关、移动实验室是否能够坚持,这都是打着问号的。”张晓光告诉记者。8 h/ n0 x% B5 V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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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的是诊断试剂。”钱军说,“我们国内并没有埃博拉病毒,以前都是用假病毒(模式病毒),诊断试剂是否可靠需要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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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U1 @9 N( y, [6 C# x钱军对记者说,当时国际上已有证实有效的诊断试剂,但是检测队出去必须要用自己的产品,“否则毫无颜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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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WHO的号召,中国是最早一批派出援外队伍的国家,那时国际社会对中国的水平持怀疑态度:靠假病毒实验制造的诊断试剂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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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塞拉利昂人民对中国人的感情特别好,钱军深有感触。“他们颠覆了我们‘仓廪实知礼节’的观念,尽管很穷,但是素质很高,也给予我们非常高的期望。”他告诉记者,9月27日移动P3实验室甫一运抵塞拉利昂,塞国卫生部的官员就迫不及待跑来问能不能接样(检测),后来才知道他车上就带了标本。( a* J$ V; g1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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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军感到这既是一种宽慰,又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整个检测队必须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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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p7 h0 h1 n9月29日,张晓光和曹玉玺开始接样。没想到还没进入检测程序就遇到了麻烦:送检的样品登记表基本都是潦草的英文,而且上面很多信息与样品管不匹配。这种不规范的登记使得他们须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辨认样品单和样品管,第一天光这一项工作就耗费了3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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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6 S" @" A! Q! D' @# i3 P2 y不巧的是,塞国卫生部在此前3天的闭户日(9月19日~21日,塞拉利昂政府决定所有人在家闭户3日,挨家挨户搜查有无埃博拉病例的“漏网之鱼”)积累了不少样品,刚“开张”的检测队面临较大的数量压力,检测队员们不得不加班加点到后半夜。! y2 k$ ^, z' U

( ^) y  f3 v3 Z  y- L; {: `接下来的10多天里,他们找来联络官跟塞国卫生部沟通,通过预先制定的规范的信息表、编码登记表和一整套标准操作规程(SOP),对接样、检测程序进行优化。通过SOP,样本检测队的效率也从每天二三十例提高到每天100多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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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关键的是,凭着自主知识产权的P3实验室、检测试剂,中国CDC检测队树立了在技术上的威信。“我们以前是学生、游戏规则的遵守者,生怕人家说我们这不合格、那没做好,但是今天我们对自己的检测结果非常自信,我们甚至可以向其他实验室提供建议、帮助他们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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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军说,美国CDC的人看到中国的P3实验室都感到惊讶,“你们P3实验室这么好,看到我们的实验室会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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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军觉得,从规则的遵守者变成建言者、制定者,这种角色的转变带来的是自信心的极大增强,“这是我们最大的收获”。6 G, Z* p/ d" n

3 K' }+ @* D9 A% U2 A6 o# R) [7 @整个检测队对这种角色的转变都深有感触。他们成功检测样品之后,还不时给塞国卫生部和其他实验室提供检测经验。“这是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的尊重和认可。”张晓光说。8 N8 p* M- _( [& C5 z4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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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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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标本病毒烈度之高,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很多时候我们强阳性对照结果还没出来,标本就已经‘起峰’了。”" I. b0 ]! q' h"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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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队员是“重点保护对象”,他们非但担子不轻,还要亲手“过问”当今最烈性的病毒——在每天接触的送检样品中,超过半数是阳性标本。! V& I7 n$ ]( N+ A+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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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标本病毒烈度之高,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很多时候我们强阳性对照结果还没出来,标本就已经‘起峰’了——这说明该标本的病毒载量比我们的强阳性对照样品还要高很多,这是我们从未遇到过的。”张晓光说到此声音有点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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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M2 a7 m$ g还有让张晓光、曹玉玺二人更为吃惊的事情。“有两次,我在采样盒里看到了采血用过的针头,上面还有血迹。”张、曹二人深知塞方卫生系统力量薄弱,培训程度不高,接样时遇到输血、采样管使用不规范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万万没想到,带血针头留在采样盒里的情况居然也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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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z/ b" _7 B8 Y/ [全队共遇到过5次这样的情况。检测队员不得不使用镊子去除带血的针头——针头极易刺破防护服,一旦刺穿,感染的风险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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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2 H5 A4 W+ {) x) [在此之前,在疫区国家不断传出“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医生和护士感染甚至死亡的消息。2 ]  f& Q! w* u4 y  w'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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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病毒传播力不是很强,但是感染力很强,接触少量的病毒就能感染上。”张晓光说,这种强感染力的病毒,即使是在脱防护服过程中(须严格分区、分层次按照标准程序执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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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t# O1 I$ C& E& l# T6 V哪怕在日常生活中,检测队也面临着随时出现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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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d$ z* x" e$ ?, {5 Q4 p“留观中心跟我们的检测室只有一墙之隔,疑似病人最近一次曾溜达到我们实验区。他本人很着急,希望尽快得知检测结果,于是就自己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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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光说,除了人为,还有“兽”行。“中塞友好医院里有几只流浪猫,它们在留观中心吃完呕吐物之后,会跑到检测区——我们的后勤保障人员还要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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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编在后勤保障组的专家,工作中也需要过招各种危险。记者从他们的讲述中得知,包机将移动实验室物资运抵机场卸货后,剩下的就交给后勤保障人员了。埃博拉肆虐中的塞拉利昂,要车没车、要人没人。好容易从一家中资公司借到卡车,又没有司机。后勤保障组的两位专家田成刚、卜朝阳,只好跟当地人(无从分辨他们是否为病毒携带者)反复交涉,连续四天四夜耗在机场货场,吃的只有饼干,根本没地方睡,最终还是雇佣当地人把108吨物资运抵中塞友好医院——他们四天四夜只睡了7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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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当地人挺危险,跟他们碰一下、蹭一下经常发生。”张晓光说,还好都是有惊无险。, R! X' Y7 t5 D)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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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中有甜" r! }, n, `2 c6 v

2 A! w$ T2 N% T' y“我们的团队很团结,领导非常得力,在生死考验面前,相互信任非常重要。因为如果配合上有一点失误,就可能酿成严重后果。”  n+ c8 N- d5 ~  b) B1 n

# [0 ~1 o' q8 `+ G& N2 O在塞拉利昂,困难随时会出现。“国家是我们强大的后方,但是出现在面前的问题还是要我们动手解决。”钱军说,“说得好听一点,我们必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开创性地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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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塞拉利昂的时候,没想到条件差得出乎意料。”张晓光说,他们工作驻地在中方援建的中塞友好医院,大楼等硬件条件很好,但是在疫情暴发的塞拉利昂,实验室正常运转所需的稳定电力供应和洁净水都无法保证。- Z6 C& U. C; G  |  u" N: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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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们带了2台200kW的柴油发电机,还有一位技术全面的维修工程师孙春华(音)。“孙工要不断巡视发电机,因为那里油质太差,本来可以200小时维护一次的发电机,经常才几十个小时就不工作了。”张晓光说,两台发电机要不时地切换使用。, U/ u, C. h3 n6 a0 ?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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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总算有了稳定的电源供应,但是洁净水的问题让所有人犯了难。“塞卫生部配给的水基本都是黄泥汤子,根本不能用,刚开始还对设备造成了一定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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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家只好用土办法,通过多级过滤,硬是把“黄泥汤子”变成了尽可能洁净的实验室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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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塞拉利昂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专多能。”曹玉玺说,平时轮到休息的时候,他就去厨房帮厨,“我业余职业是摘菜、刨蒜、擀面皮、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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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光还充当了队里的理发师。10月12日这天,他在微信朋友圈说:“今天休息,除了整理房间洗衣服,还有就是帮队友理发。目前已有3位队友惨遭蹂躏。估计再练20个脑袋,我应该可以出师了。前面几位,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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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玺打趣说:“张老师那是谦虚,手艺好得很,光我就让他理了3回。”! r* H/ i" G9 O6 K6 I

1 J$ d7 L0 P; ]' _# a“我们的团队很团结,领导非常得力,在生死考验面前,相互信任非常重要。因为如果配合上有一点失误,就可能酿成严重后果。”张晓光对记者说。5 c8 r* T/ @; `+ t1 j! \( J

' R$ Q/ u- e0 w8 u& g  f“最困难的时候会想,我们在家待得好好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当我们解决掉困难的时候,会觉得我们来得真有意义。”钱军感受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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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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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p, b* G! ?& y+ W“就像朋友有难,我们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兜里揣50块钱还是500块钱都无所谓,关键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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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 m) y. ?1 m  D就在首批检测队归国之际,第二批援塞移动实验室检测队已在塞拉利昂完成轮换,继续开展标本实验室检测。高福告诉记者,首批移动实验室检测队累计检测血液样本1635份,占到塞拉利昂全国检测量的1/4。2 E  q9 @$ |5 C- B+ R' D: x7 T

# D: _& y8 [; X1 i( z“我们计划派出三轮队伍,为期半年。”高福说。这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卫生领域规模最大的一次援外行动。" W, I: [* s% q1 A9 u% M(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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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社会对我们的援塞行动评价非常高,我们确实也做得不错。”高福说,WHO总干事陈冯富珍、塞拉利昂总统科罗马高度评价中方的行动,在国际上公开表态“援助塞拉利昂、抗击埃博拉要向中国政府学习”“中国为世界抗击埃博拉做出了榜样”“中国在塞拉利昂最需要、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是塞拉利昂真正的朋友”。
; n% v6 |6 J4 ^; p, \0 C3 q5 n
. p) z4 Z! P3 ~钱军认为,非洲国家和地区是中国的老朋友,“我们是去西非最早的国家之一,表明我们真心实意支援他们。就像朋友有难,我们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兜里揣50块钱或500块钱都无所谓,关键是去了”。9 \2 u  T- i) ^- w3 X6 S% R8 ~5 A

$ U0 o" f8 R" d中国在西非三国出现严重疫情以来,在物资、人员上的援助从未掉队,迄今中国政府以空前力度提供了四轮总价值7.5亿元人民币的紧急援助;并先后租用了8架次包机,运输相关物资与人员,中方已经和即将向疫区派出的防御专家和医务人员超过1000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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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2 B. D8 y& ^( {! x3 K5 a5 S# z( K“这是引领作用,展现的是我们负责任大国的姿态。”高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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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建言/ o3 D' t) y7 r6 u8 D  b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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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病无国界,不控制在疫源地,它仍会向全世界蔓延。所以我们必须把防控的关口前移,这还是要到非洲去。”8 Q/ b# u- D+ x$ w3 J3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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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胜利而归,高福仍不满足:目前塞拉利昂的疫情仍未能得到有效控制,病毒蔓延的趋势不减。) J( l  {' n& X8 R) I

6 H, g1 k* c9 B* y* g据了解,塞拉利昂公共卫生状况惊人薄弱——全国人口有600多万,但只有100多个注册医师;而且塞国由于战争消耗,国家极度贫穷,隔离病人缺吃少喝,根本无力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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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C7 M8 h+ {% C8 w$ G. d“我们去过塞拉利昂一个区,当地发现并隔离了25个病人。但是由于在隔离期间没吃没喝,这些人又都跑了。”高福说,由于留观中心条件太差,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已确诊的病人跑了不知道多少,“疫情怎么会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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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 x# J3 @$ O& p高福粗算了一下,在他回国之前,英、美、古巴等几个国家援助塞拉利昂的人数加起来,刨除行政管理、宣传等机构人员,真正在医院、实验室执行具体工作的人员可能不到200人。
+ p3 q/ t' x  z" C% m0 X) Z2 D* A! G
2 P- ]; V% z* g& Y2 G! X“各国派去的人还远远不够,全世界仍没能完全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现在无论响应时间还是响应人数,都已经不能满足需求。”高福说,尽管局部疫区开始出现了拐点,但距离抗击埃博拉下半场的胜利还很远,“我们上半场输得太惨了,下半场不到终场哨响,就难言取得最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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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0 ~: ^! m, Y" S$ e+ W5 Z事实上,正如这些一线科学家所看到的,这个病可防可控,人为因素很重要。埃博拉在美国和西班牙防控的例子就是证明。“传染病无国界,不控制在疫源地,它还会向全世界蔓延。所以我们必须把防控的关口前移,这还是要到非洲去。”! _3 Z0 G3 z% T$ ]9 G8 ^

$ T; U& J( z! a“我也呼吁,希望中国政府向发达国家学习,在非洲建立自己的研究中心,加快建设非洲特殊病源与热带病研究中心。”高福表情严肃,“这个中心是建给我们自己的,是把我们的P3、P4实验室建在疫源地,培养我们和当地的人才,下一次不管什么‘博拉’再肆虐,我们都能够就地解决问题。”1 u; M3 L/ n! Q+ C6 A1 S! y

- e- M" d  m% w6 I“如果国家有决心建设这样一个研究中心,无论它以什么样的形式,我愿意报名,亲自协调这个事情。”高福郑重其事地说。0 @  X; [. J1 \$ x" T4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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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报》 (2014-12-12 第4版 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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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6 10:02 |只看该作者
埃博拉会来中国吗?" F) |1 `" _4 |# E; j%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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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6赛先生作者:谭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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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从非洲这个源头上控制住病毒的传播,那么埃博拉迟早会到中国来。
+ x% a' F+ I( P: p 写在前面的话:$ E- I4 V' M8 Q  x
埃博拉(Ebolavirus),这个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病毒,自1976年在苏丹南部和刚果(金)的埃博拉河地区被首次发现后,就因其极高的致死率引起了医学界的广泛关注。几十年来,埃博拉如幽灵般地在非洲时隐时现,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8 T# E5 F8 B. P$ O) d& ^人类一旦感染埃博拉病毒,通常会在5-10天内发病,最长潜伏期可达21天。起初只是出现类似于感冒的症状,如恶心、呕吐、腹泻、发烧等,但几天后就突然加重,全身多脏器出血不止,死状凄惨。虽然这种病毒只能通过人体直接接触传播,但致死率很高,令人闻之色变。
9 Z  n, R' y# G8 G' B2014年3月,神秘的埃博拉病毒再次现身西非。由于初期未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和及时处置,6个月后,埃博拉通过民航客机第一次走出非洲大陆。时至今日,埃博拉一边在西非肆虐,一边把恐怖的触角伸到了北美、西欧和南亚,成为波及全球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全球病例和死亡数也远远超过之前所有疫情的总和。# V9 G) C: ?6 n/ o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报告,截至12月7日,全球感染埃博拉的确诊、疑似与可能病例达17942例,其中6388人死亡。感染情况最严重的西非三国致死率高达76%,塞拉利昂的疫情仍在快速蔓延。
' M/ {9 O3 ~* [; U/ A6 D为帮助西非国家在源头上防控埃博拉病毒,9月16日,中国政府派出第一批59名经验丰富的医疗专家,赴疫情严重的塞拉利昂开展实验室筛查和留观工作。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中国科学院院士高福担任首批援塞医疗队的负责人之一,挑起了移动实验室管理的重任。日前,高福在回国刚刚解除医学观察期后,在北京接受了《赛先生》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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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f; r$ N) a5 [2 d) }“埃博拉是个贫穷病”
' r( y+ A+ n" G* F+ k0 G赛先生:首先祝贺你顺利完成艰苦的驻塞工作,并成功度过了21天的观察期。塞拉利昂为何成为西非埃博拉病例数最多的国家?3 J3 W: u% ^% B6 b/ z
高福: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利比里亚通过培训医护人员、建立医疗中心和隔离中心等一系列措施,提高了各方面的协调和政府领导能力,所以防控工作初见成效,而塞拉利昂没有这些措施。塞拉利昂政府对各单位和国际组织的协调能力不足,当地民众对病毒也不重视,加上塞拉利昂的公共卫生条件实在太差,完全没有自我控制能力,因此情况十分不乐观,非常需要国际社会的帮助。
  G4 u( w4 p* C" n" A7 ^: R赛先生:塞拉利昂的条件和你出发前想象的反差大吗?
( O1 l2 l3 W5 ]0 d% y3 i* _: ?& f8 u高福:出发前我知道当地的公共卫生条件比较差,但没想到有那么差。救护车、运尸车、摩托车等必要的交通工具都很缺,救治病人的仪器设备和通讯工具也很少,造成难以有效跟踪和转移病人。那里还十分缺乏合格的医护人员,塞拉利昂政府的组织和协调能力也很落后,民众对传染病的认识水平也很低,这些都是之前确实没预料到的。
# R. A7 E. t8 U) ~8 U我们访问当地医院的时候,看到他们的院长和医生护士非常近距离地接触埃博拉患者,自己都没有必要的防护,既不戴口罩,也不戴护目镜,就离病人那么近,这就是为什么那里的医护人员多有被感染的原因,因为他们自己都还缺乏基本的防护意识。, v) i8 z1 j: ^6 Y! H$ e
而医院所谓的隔离区和病房也相当近,就是在一个很小的帐篷里辟出开放空间,根本做不到真正的隔离和检疫,所以埃博拉疫情在西非快速扩散一点都不奇怪。这不像当年SARS在北京传播的时候,一发现疑似病例,立刻送小汤山医院隔离治疗,塞拉利昂完全没有这样的条件。; G. u% W7 V& g+ P& F" u. U9 _
赛先生:这次中国共派去62名专家,你们在那里一起工作了两个月,大家是怎么分工的,每天都在做哪些工作?- j; W9 G  s$ o& I  D6 F
高福:我们的赴塞援助队伍主要由两部分人员组成,一是解放军第302医院派出的留观中心,他们就像一个传染病医院,医生护士的工作和在国内是相似的。还有一个就是中国疾控中心派出的移动实验室检测队,主要工作就是检测病料。/ O( S9 N  G' X' b5 `
具体来说,检测队的任务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检测疑似患者,确认是否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第二个是检测尸体,因为当地的丧葬习俗中有很多宗教性的仪式,去世的人在下葬前,亲友要对尸体进行清洗、抚摸和亲吻,而埃博拉病毒会通过直接接触传播,假如一个死者感染了埃博拉病毒,那他的尸体就不能再按当地风俗去接触,必须直接埋葬。所以每一具尸体都要经过医学检测。此外,在西非的检测工作还会涉及到与当地常见的传染病,如疟疾等的鉴别诊断问题。# o9 Q! O4 B8 Y, G* c* t
此外我个人要做一些跟国际组织的沟通工作,我是当地两个团队的新闻发言人,接触一些新闻媒体,包括他们的广播站,去给他们做做科普。大家每天的工作都很充实,工作量也很满。1 `3 ~  ~; X* p2 Z# A5 b) h
赛先生:这两个月来,中国检测队累计检测了1635份血液样本,收治留观病例274例。在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差的塞拉利昂,你们在开展这些工作时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 S  H% s5 g" X: |, g0 [/ R* B高福:检测样本本身是个技术活,我们的移动P3(编者注:P3指生物安全防护三级实验室,最高防护级别为四级)去了,同事们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工作本身并没什么障碍。但塞方给我们的病料样本很成问题,有的资料登记不全,有的管子破裂,有的样本不合标准,所以为了拿到合适的样本,我们经常需要反复跟塞方沟通,而沟通存在一定障碍。, a$ ?- \- W( y1 r+ t% `3 c
这里的管理也很成问题。塞拉利昂太贫穷,政府和人民都没有钱。我们到过一个村子,那有25个人因感染埃博拉去世了。在这之前,当地医护人员四处搞隔离,把病人隔离起来后却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所以病人又逃了,这一系列的情况造成疾病得不到有效控制。所以这不是一个单纯的科学问题,而是一个管理问题、贫穷问题。在这个意义上说,埃博拉是个贫穷病。) {: t4 N( P* ?2 d7 p- {# R6 K
但现在埃博拉在美国和西班牙出现了个别输入病例,并引起个别散发二代病例,就是我常说的战役打到了后半场,前半场是在西非打的贫穷病战役,已经部分失守了,如果西非的局面再控制不好,病毒更多地进入西方社会,那么主战场就转移到西方去了,那时就不再是贫穷病,而是富裕病了。
# [' p' F% v6 i9 x在留观工作上,我们也遇到过很大困难,最大的挑战就是培训当地护士。一是她们的医学基础确实太差;二是她们的防控意识很薄弱。培训完了,我们跟她们一起去近距离接触病人时,她们仍然很不在意,这给我们的医护人员带来了潜在的被感染的可能性。
4 g( M# a  b8 ~0 l2 E赛先生:现在大家都已经顺利度过了医学观察期,做到了全部“零感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在回国后刚被隔离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担心,自己和队员们会有个别出现感染迹象的?
4 J! Y+ [# v( t: B. z- u高福:我心里是有底的。尽管一开始塞方的护士没有防护意识,但在我们的一再督促下,她们也严格按照我们的操作规范来执行了。我们每人有11件防护服,都要一层层穿上。实践证明,这种做法是万无一失的。正因为我们防护做得很好,一直跟病人没有什么直接接触,所以不可能出现症状。从开始我就相信,我们从医疗队,到检测队都不会有问题,大家也都不担心。7 ^' |0 H# `9 q/ H) c) k
! y. l+ u3 |$ H" `- ?) E( l
依赖疫苗抗埃是错误的& F0 Q5 s  `. Z; F4 i1 t  E& z
赛先生: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11月21日说,西非有希望在2015年年中控制住埃博拉疫情。利比里亚总统近日也宣布埃博拉疫情缓解并解除全国紧急状态。但一些流行病学家预测,埃博拉病毒将在2015年1月感染甚至数十万人,疫情蔓延将无法控制。你觉得哪种判断更靠谱?& W/ ~7 `5 w0 V: P1 }
高福:潘基文和国际专家的这两种预测都有各自的道理。如果利比里亚的局面能够继续保持下去,还是很有希望到明年年中把埃博拉疫情控制住的。但塞拉利昂的情况如果得不到改善,还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多必要的基础措施都跟不上,那么病毒就还会扩散下去。总的来讲,不确定性还是大于确定性的。! S/ c7 f4 K+ S" }! g. \: I
赛先生:在全球化时代,病毒的传播力远胜从前,埃博拉迟早会到中国来吗?
. y9 ^2 }7 R! \1 o高福:中国经历过SARS、大流感和H7N9等一系列公共卫生事件的考验,对传染病的控制工作已经做得不错了。但是传染病无国界,病毒微生物不需要签证,所以我们的疾病预防控制工作和公共卫生的防线一定要前移,由中国前移到非洲去。如果不能从非洲这个源头上控制住病毒的传播,那么埃博拉迟早会到中国来。$ {. N% D' f5 i3 t# I- H$ D
美国在非洲和中国等地都开展了疾病的预防控制工作,除了人道主义的因素外,实际上也是在保护他们自己,所以我们也应该学习这种办法。这次是中国第一次去,需要多积累经验,为以后的海外传染病研究防控工作打下基础。
% {. W" F; [) {/ z& R在这里,我还是要呼吁,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社会还要进一步支持塞拉利昂。没有全世界的帮助,这个国家不可能自己做好传染病防控工作。" u# O; H# \6 P( M( i1 I; E# [
赛先生:有研究人员表示,一些传统的经典控制措施如隔离等已经对埃博拉失去效用,只有研究出有效的疫苗才可以控制感染病例的增长。有报道称明年1月,美国约2万剂候选埃博拉疫苗将在西非进行测试,你怎么看待这种防控思路?
3 P' T. `/ f+ s& z6 V( b# p高福:说经典的检疫隔离措施不管用,必须依赖于疫苗的观点是绝对错误的。预防当然是防控传染病的重要一环,但疫情一旦发生,向来都是检疫和隔离最为关键。根据我在塞拉利昂两个月的工作观察,那里正是因为缺乏经典的检疫隔离手段才造成疫情扩大的。由于当地公共卫生条件落后,人们对传染病的科学认识也比较差,所以在塞拉利昂这种贫穷国家,经典的隔离和检疫措施实际上根本就没真正实现。最有效的抗埃办法还是去落实检疫隔离措施,而不是去等远得没边的疫苗。
* G# S4 G* F3 p赛先生: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11月26日宣布,与葛兰素史克合作开发的首个埃博拉疫苗成功通过临床试验,被证实安全有效。此外,另一制药巨头默沙东(Merck&Co)也在积极研发。之前有报道称,中国在对埃博拉病毒的检测技术、药物、疫苗、治疗性抗体以及疫苗的相关研究上都有所布局,且已经获得突破,能否介绍一下具体情况?
  V# x0 S  I' c高福:美国和加拿大都研发出了相关的疫苗,他们的两种疫苗之前在其他地方做过一期临床,现在进入非洲开始做临床试验了。据我所知,美加两国的疫苗已在塞拉利昂当地的易感人群中进行二期三期临床试验。
& L. w1 a6 F: y+ E% _中国在这方面也有相关的研究布局,但中国境内还没有出现埃博拉病毒,所以无法对疫苗的有效性做攻毒试验。我们看疫苗管不管用,先要对动物进行免疫试验,用猴子去试一下,拿强毒去攻击看看免疫的效果如何。由于中国还没出现这种病毒,所以我们做不了这个试验。目前中国在病毒和疫苗上都还处于前期研究之中,还没有能用于临床的特别药物或疫苗。% v( n& G- c: B1 l( M7 ~
赛先生:那么中国在检测等环节上的研究进展如何?最新报道说,深圳三家公司开发的埃博拉检测制剂已获批上市,其产品用于塞拉利昂的一线检测工作时,正确率100%,相关上市公司的股价也节节攀升,似乎这方面的研发水平很受市场认可。
  {$ k0 a% `: K: H8 t% E高福:检测试剂主要是以PCR(聚合酶链式反应)为基础的诊断,它本身并不是什么高精尖的技术。世卫组织也有检测的指导原则,比如选择什么样的基因序列来检测,所以一般做分子生物学的实验室都能做。我们看到有多家公司能够生产出准确率较高的检测制剂其实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们国家在传染病的专项研究里,曾经对埃博拉这样的新生突发病毒是有过布局的,所以当初储备的一系列措施现在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 W0 Q, G) p* [* M

4 m2 R" n3 Q: d中药很难在抗埃上发挥太大作用3 B" ?9 ~8 x% S- T
赛先生:有报道说,中国医疗队中有成员在塞拉利昂向非洲病患提供中药,测试其治疗效果,据称“很受欢迎”,并且“效果良好”。SARS来袭时,中药也曾广泛地被民间用于预防。那么中药对这种强致死性病毒的作用到底如何呢?0 D0 ]5 g* W  d' H7 f
高福:我个人认为该报道里提到的说法是有误导性的。塞拉利昂是英联邦的一部分,在医学上接受的是西方文化,他们是不会相信中药的。在西方理念里,一定要知道药物的有效成分,并做过对照实验,而中药的成分不明确,也没有实验,很难在应对埃博拉这种急性的高致死性病毒上发挥太大的作用。
6 e, w1 X, ~: [+ h/ u赛先生:就埃博拉研究而言,下一步你有什么工作计划?
0 b5 O- X* ?! y. M6 v: Y高福:我想进一步推动国内对埃博拉病毒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希望得到科技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和卫计委等相关部门的支持。同时也进一步做好培训和宣传,提高口岸检疫检测部门和基层疾控中心对埃博拉的认识水平,防患于未然,争取把这种病控制好。) }& n" Y/ d7 E( Q
: l. ?. D# {1 D8 O2 K6 T7 R# d" L. `
中国足以应对埃博拉传入
% [* O' ~4 j9 V7 o赛先生:假设西非的局势得不到控制,埃博拉病毒某天传入中国,现有的防控机制能否应对?. F+ F  y! |; C
高福:西非得不到控制,传入中国的可能随时都有。不过以我们在传染病防控上的经验、建立的防控体系和运作模式,以及国家已有的联防联控机制,已足以应对埃博拉的传入。
/ S( |+ M6 A( U: G9 T$ g赛先生:11月3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陈冯富珍对目前埃博拉病毒疫苗研制现状提出了尖锐的批评,称研发商是因为埃博拉病毒多在非洲贫穷地区蔓延,生产无利可图而怠于研制。你如何评价陈冯富珍的这番言论,怎么看待政府在公共卫生防控体系上的角色?中国政府做得如何?
$ I+ t: n: S1 c* D9 i2 Z4 H高福:我觉得这种批评是不客观的。因为作为公司,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赚钱,公司老板不是慈善家,我们不应抱怨制药公司的逐利行为。而包括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和各个国家在内,都应有投资公共卫生体系的预算,要由政府来做像埃博拉这种对公共卫生较为重要的疾病的疫苗和药物研发,否则公共卫生事业就是没有效率的。. |+ L! p( A" |
至于中国,我们在SARS之后,对公共卫生的防控措施和防控网络的投入还是比较大的,机制也比较健全。我们由政府投资建立了全国传染病防控网络,也设立了全国联防联控机制,从省、市,到村,各层级都设有疾控中心,这一套体系在世界上还是很先进的,值得欧洲等地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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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当前,如何面对文化习惯的挑战?
4 T- ^% K# q3 g) H赛先生:就埃博拉病毒本身而言,现在人类对它的了解有多少?它最早的来源据说可能是果蝠或某种野生的鸟类,这种说法确切吗?为什么这种病毒能够脱离动物宿主,在人际间传播?30多年来,埃博拉病毒的变异程度如何?& z  i  c/ i* o6 `
高福:目前人类对埃博拉病毒的了解还非常之少,但这个病毒的传播途径肯定是从蝙蝠传到其他一些动物身上的,如羚羊,以及猴子、狒狒、大猩猩等高级灵长类动物,而非洲居民有吃这些动物的习惯,进而就感染了病毒。3 ~: y: ~$ S7 `0 Q' N
至于埃博拉的变异程度到底有多大还不清楚。今年8月,美国科学家发表了一篇文章,对5月底到6月中旬从70多个塞拉利昂的病人身上分离出来的共99株病毒进行分析,发现埃博拉病毒的进化速率非常之快,大概是过去40年分离出的病毒的2倍!这说明埃博拉病毒在快速变异,这是之前所没有想到的。这么快速的变异究竟意味着什么现在也不清楚。人们对埃博拉的致病机制和它快速致人死亡的原因,目前很多细节也还有待研究。这提醒我们,必须加强对新的病毒分离株的基因测序工作。而当地没有条件和技术做测序,因此需要发达国家和我们中国对当地的病料做好测序,共同完成这个任务。
, A% q6 F; ^7 v不过现在有一点是清楚的,不论是埃博拉病毒,还是SARS、H7N9,或是其他流感病毒,都有一个共同的机制,就是病毒引起了细胞因子风暴。所谓“细胞因子风暴”就是病毒入侵激起的人类免疫系统的反应过分强烈了,最终是免疫系统杀死了人。8 Q! V# D- G1 i+ `
还有一点是非常值得人类反思的。除了埃博拉病毒,现在回过头来看,包括H7N9和艾滋病毒等,也都是从动物传染来的。这些事实说明的一个共同道理是,人类破坏了生态环境,也改变了以往的生活习惯,使得一些原本很远的病毒离人越来越近。. I. w+ J# L  W% H! @' [) N) k
赛先生:说到人类的生活习惯,我们知道埃博拉在西非地区的爆发与当地的丧葬习俗有密切关系。在中国日常的传染病控制预防体系中,是否也面临着某些民间文化,如饮食、丧葬、卫生观念对西方现代医学的挑战,如何处理科学和文化上的冲突?
/ Z) I+ [" z$ f( ]0 R# v0 Y. P高福:西非国家的大部分人信仰伊斯兰教,按照他们的风俗,尸体下葬前亲友要彻底清洗尸体,葬礼上还要抚摸和亲吻尸体,而埃博拉病毒是直接接触传播的,这就容易导致感染。我在这待了两个月的感受是,塞拉利昂普通民众的科学意识和科学知识都是非常匮乏的,并不知道在疫病面前要改变一下习惯,他们处理不好科学和文化之间的关系。$ d; f, ^; r, a9 ~" C
而我们中国也有类似的情况,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江苏、福建和广东,近来又开始出现H7N9禽流感了。而我们明明知道H7N9禽流感是人吃活禽引起的,政府也在大力科普,但还是劝不住民众。大家基于生活习惯,该吃活禽的还是吃,让关闭活禽市场也始终关闭不了,这就看出科学和文化之间的冲突有多大,最终导致传染病的发生。尽管目前在江苏、福建、广东出现的只是一些散发病例,但这种习惯不改变,就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n( ]5 }; _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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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8 21:33 |只看该作者
中国首个埃博拉疫苗获准进行人体试验
  p. D" q; `( k3 \$ Y/ n$ K" n4 j4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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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8 19:56:00 来源: 参考消息网(北京)
$ M0 w: n. O9 J* e/ ~0 s
$ v. r, q: G* r" u  参考消息网12月18日报道
3 h- m5 d4 b5 o% A7 q
! w  ~1 T( M% |% n. [  境外媒体称,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生物工程研究所陈薇团队自主研发的重组埃博拉疫苗,正式通过国家和军队联合评审,将于本月开展人体试验。$ i0 i+ V/ S) A

2 d" Q* b( a7 D" [2 H2 [3 \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网站12月18日报道,这是继美国和加拿大之后世界第三个进入临床试验的埃博拉疫苗。) W, E! E8 B+ d4 |/ v9 v  {2 y
' X) J# [" B/ C/ L, n) @2 I
  据台湾“中央社”18日报道,埃博拉疫苗的临床人体试验最快12月底前进行。
7 M- J/ u( e3 @) d- Y8 v4 E7 L
7 j8 [0 c: v4 h8 ^# }6 [( R$ K  报道说,这是大陆首个、也是全球第一个2014基因突变型埃博拉疫苗。
. v' q! j! N7 N5 E3 a: J3 y
  W% @/ V; X* a3 [  中国工程院院士陈志南等17名专家认为,2014基因突变型埃博拉病毒是自1976年出现疫情后,变异速度最快的。* ]" y% r' A+ d
: z. ^- Q5 T. ]& e
  报道引述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负责人说,陈薇团队是大陆最早展开研究伊波拉疫苗的。今年西非疫情爆发后,团队在长期从事1976基因型疫苗研究基础上,启动2014基因型疫苗研究。
" h# N1 F8 v7 k( w" |
5 M9 b$ B  l4 A7 _0 c  世界卫生组织(WHO)18日说,截至14日,感染埃博拉病毒的人数增加到1.86万人,其中6915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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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8 21:42 |只看该作者
“没时间,也没习惯去恐惧埃博拉”( F" j- _" n3 }5 Z% ~2 F0 e
2014年12月18日 02:32
7 c. O6 _' Q0 G1 ^( y来源:新京报
1 f: f. j$ l* O# q" e" t/ f0 \" D
7 b' S- \. S7 P9 I( r* s: J  B. t  U7 e: Q& t# h# a+ q
牟劲松是中国首批赴塞拉利昂医疗队治疗组组长,解放军302医院重症监护室(ICU)副主任,进入塞拉利昂后入驻中塞友好医院救治当地埃博拉病人。今年4月份,西非国家大规模暴发埃博拉出血热疫情。据世卫组织12月初的数据,几内亚、利比亚和塞拉利昂的死亡人数已达6331人。
* B0 E# n, Z  m" k: U% O- a
! U/ E  {8 V2 t6 P2 |中国是最早派出医护人员队伍的国家之一。中方首批援塞队员已于11月16日回国,12月7日,62名医护人员全部通过医学观察期,无一感染。
, C% Z" X$ t8 X# |! t6 Z& t$ b& ]# o! o( T( _3 Q  \# _7 C
“询问想法时,我没犹豫就说去”
! L) \2 O2 Z! m
( C: e' @) Y9 K4 Z! u8 ^7 E& r: f新京报:首批赴塞医疗队由哪些人员组成?
. Q4 ~6 B8 y; }8 c  T- Q
6 N9 t& H8 [- A0 }牟劲松:主要由两部分人员组成。一是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组成的移动实验室检测队,主要负责埃博拉出血热检测,增强塞拉利昂实验室检测能力;二是解放军302医院组成的医疗队,负责埃博拉疑似病例及确诊病例的留观、治疗。一开始,两个单位共抽调59人,后来追加到62人。
# ?9 V* ~: I6 U' G6 {0 K2 ?, B1 I3 \
- l: F; o. ^2 r! S) q$ T+ r6 P新京报:当时你怎么决定要去的?
; o& m. K: p6 H1 }
$ E; S& S4 [  Q  j& H牟劲松: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是专业人员,对这个事(埃博拉疫情)很关注。疫情暴发前后,自己也意识到可能会有任务,当任务下达给我们医院后,医院询问我的想法时,确实也没有什么犹豫,就回答“去”。危险明摆在那儿,担心是人人都会有的。但该去就去吧,这是我的专业和工作。9 Q" }# u  J$ j1 }) t* d
$ t% k" \* Z( ^7 r5 U& U+ S* K
穿防护服后太热 须提高工作效率& N+ H8 _" H) M+ t2 Y' ?4 y
7 ]. Q: }8 y+ ?, S* b( `
新京报:在塞工作时需要穿戴防护服吗?
6 I: ]/ R2 Y$ d, r' Y- ]/ C/ T
, `) r! b# ^% B% K  @牟劲松:医院分为清洁区、潜在污染区和污染区。我们的办公区域在清洁区,不需要穿戴防护服。但进入病房查房、诊治病人时就得穿戴防护服。在非洲,整套装备穿上去会感觉很闷很热,不长时间就全身是汗,口罩和护目镜里有时都会积水,人的工作时间会受到体力限制。我们每次进出病房,都一定要安排好工作,最大限度提高效率。8 a1 A( Q( q! S7 `
0 F0 H: y3 B6 N: ^
新京报:哪次救治令你特别难忘?
$ V! t" V3 T! @- B* X9 m& D2 u$ A
" ^5 J5 r; I2 E+ n牟劲松:我们刚到塞拉利昂时,有个9岁女孩跟妈妈一起住进医院,没多久她妈妈就去世了。这个女孩也特别虚弱,几乎不能吃饭不能动。我们给她输液、用药,看着她慢慢缓过来。前几天,第二批医护人员说女孩上周出院了,这真是一个特别好的消息。她特别喜欢喝王老吉,还喜欢巧克力。我们每次查房都给她带一些。
* }$ h8 z- p+ W8 W/ u  h2 G3 D+ A" u1 S6 ?2 h7 e! R( G
医疗队苦中作乐包饺子涮火锅唱K) q4 I0 V# {2 y1 B8 x6 ?! P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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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p  F8 G3 p0 ~/ J  ]新京报:直接面对埃博拉疫情,你害怕吗?; \) `! n, z# X% {' r& m

# O* L/ P- c; N) d6 H$ i+ v牟劲松:我们知道埃博拉很危险,(感染)后果很严重,但作为专业人员,大家没时间,也没习惯去恐惧什么事情。大家的心思都放在怎样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在恐惧上。
" ~" D7 p/ o' b: ]6 G: p: }7 c) }( p3 p: L9 Z$ u2 s9 ]
新京报:除了工作,你们平时生活怎样?
  y7 p6 A# N  k8 b) x6 O3 A& I+ c: N9 s9 S, x1 G0 |
牟劲松:那边的条件跟国内完全不一样,每天都会面临停水、停电等国内根本想象不到的问题。我们的队长、教导员在艰苦的条件下,想办法给大家改善伙食,调节气氛。我们包了饺子,涮了火锅,给队员过生日,还唱了一次卡拉OK。一个团队在一起工作,互相商量,互相依靠,很多时候是互相调侃、互相说笑,缓解了很多压力。新京报记者 张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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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3 08:48 |只看该作者
中塞友好医院埃博拉留观中心将转型治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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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14-12-22 17:23:43  |  来源: 人民网  |  作者: 何巍 戴欣  |  责任编辑:/ T& e, u: }+ }% d) O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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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8 `3 p* c, L% C! f% k( d( n  监视器画面:解放军援塞拉利昂医疗队队员正在中塞友好医院留观中心查房。新华社发(戴欣 摄)# G" T, A* q0 H* W% o
  新华网弗里敦12月21日电(何巍 戴欣)截至当地时间12月20日,位于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市郊的中塞友好医院埃博拉留观中心累计收治留观患者501人,其中已确诊患者219例、已排除疑似患者197例。
  R# W8 Z& s/ H; n1 t- _: }  据悉,经过解放军援塞拉利昂医疗队两批队员3个月的运营建设,该中心目前已成为塞拉利昂日均收治患者最多、住院病人最多的留观中心,为塞拉利昂控制疫情、救治埃博拉患者做出了重要贡献。5 {! r  h" ]' j* g  H8 E& j1 q, K* u
  据介绍,3个月以来,前后两批队员始终奋战在塞拉里昂疫情防控第一线。留观中心的作用在于对疑似埃博拉感染者进行筛查,每天都会有许多来自弗里敦及其周边地区的疑似患者被送到这里,进行隔离观察以及诊断治疗。0 f1 b: G% ~9 ]7 }9 E
  考虑到埃博拉病毒的高传染性和高致死率,为科学防范交叉感染,所有疑似患者都被安排在单间进行隔离。进入病房前,每个疑似患者还会佩戴标有其姓名、ID号、床位号等信息的手环,以便医务人员进行有效管理。1 B; E  g! ?# a- u8 m
  医疗队同时还加大了对塞国医务人员的防护工作流程和技术能力的培训。截至目前,已累计培训塞方医生、护士、保洁人员等共160多人次。中塞友好医院塞方院长卡努说:“非常感谢中国专家传授给我们防治埃博拉的方法和知识,我们正在用这些方法和知识救治患者,所有人都非常感谢中国,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来到这里。”0 |0 o$ |. J  H
  解放军第二批援塞医疗队队长陈昊阳说,下一步,医疗队将拓展中塞友好医院留观中心的职能任务,为收治埃博拉病人做好相关准备。按照计划,医疗队将把40张床位的留观中心拓展为78张床位的留观和治疗中心。目前,医疗队正在抓紧进行床位和病区的调整、器材和药材的补充以及技术和人员的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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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4-12-28 17:59 |只看该作者
埃博拉敲响警钟 加强合作才是应对之道+ x* @* M! D' e$ V
2014-12-28 01:06:00
( @9 O* G$ n7 c' q$ ?8 S7 ] 国际在线报道(记者李海霞、李晋):2014年年初,当埃博拉病毒的名字首次与西非小国几内亚扯上关系的时候,恐怕没有人能料想到,在此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这种病毒会以惊人的速度与烈度席卷塞拉利昂、利比里亚等西非国家,波及到美国、西班牙等非洲以外的国家,撼动了全世界。为什么这种死亡病毒的扩散会愈演愈烈,人类又该如何又该如何以此为鉴,防患于未然?. i: N5 `* _1 s* C% ^/ `+ j7 f

3 t+ v& U" S; o( ]- q塞露丝是利比里亚一所埃博拉隔离中心的护士,从埃博拉疫情大爆发开始,她每天早上一来就是和同事一起唱歌,祈祷,互相鼓劲儿,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A# u' h+ l, {

( _8 m' {7 a8 V' z& T8 g塞露丝表示:“当你注视埃博拉患者的眼睛的时候,你看到的只有恐惧。我的信念就是照顾他们,给他们希望和信心,从这里走出去。”2 E0 D; O8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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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塞拉利昂东部一座隔离中心外,刚康复出院不久的埃里森赶回来看望仍在隔离治疗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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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7 ]3 [  M7 u5 y* C! }埃里森表示:“我很幸运,我现在已经痊愈了,但是所有我的家人,一共16个人,全都死去了,现在只有我和我妈妈,小妹妹还活着。现在我每天都向上天祈祷希望我的家人能健康。” # G- U: Z- U+ I# o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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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森是幸运的,至少他还活着。在埃博拉为人类编织的这个巨大的死亡困局当中,还有很多人没能“走出去”,更多的人还在死亡边缘挣扎。截至12月,已在几内亚、利比里亚、塞拉利昂、马里、尼日利亚、塞内加尔、美国和西班牙8个国家发现埃博拉感染病例近1万8千人,死亡人数6346人。据世界卫生组织12月8日公布的数据,西非新的埃博拉病例依然在持续上升。实际上,鉴于埃博拉疫情肆虐的严重程度,早在今年8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 陈冯富珍 就宣布埃博拉疫情已构成了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 g7 j2 Q; V6 J" J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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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冯富珍表示:“这是近40年来,埃博拉疫情有史以来,最重大、最严峻及最复杂的爆发,我接受世界卫生组织紧急委员会的建议,宣布现在爆发的埃博拉疫情,是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 q7 e* B9 z/ V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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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疫情是1976年首次发现埃博拉病毒以来规模最大、最严重、最复杂的埃博拉疫情,累计病例和死亡数字均超过以往其他埃博拉疫情的总和。究其原因,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高福认为,此次埃博拉病毒的新变异以及西非地区落后的医疗条件是主要原因。 # Z: O, E! X# Q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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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表示:“美国对塞拉利昂的病毒进行了统计学分析、测序分析,发现这次病毒变化变异速度要比以往四十年的病毒变异速度都快。那么,这个变异速度是不是就赋予了这个病毒的致命率、致死率更强呢!这个还没有定论。但是有一条,这个病毒的突变率比过去四十年的突变率都加快了,那就有一个担心,就是这按照这个速度变下去会不会变异速度超过了人们研究疫苗的速度。第二,就是当地的公共卫生条件差,再加上没有相应的治疗措施,确实也是造成这个病看上去传播速度快,致病率和致死率高的一个主要原因。” 0 b8 O. y- Q8 s2 E) b+ a(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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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高福院士所说,此次埃博拉疫情重灾区医疗条件不容乐观。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目前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的隔离中心床位与专业医护人员存在严重短缺,导致患者无法及时救治的悲剧一再上演。无疆界医生组织协调员斯台芬痛心地说:“作为一名医生,看着垂死的病人在门外等待,这真的是让人心碎的画面,但是隔离中心早已饱和,我们实在没法让他们进入医院,真的很难受。” & {- e% n7 P% Y  o: C

/ ~, ?0 ?+ @% Q# {. S埃博拉疫情不仅仅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也还重创了当地的经济。世界银行12月2日发布的最新报告预测,利比里亚、塞拉利昂和几内亚西非三国2015年的经济将出现负增长,从而使得这些刚摆脱依赖援助和借债的国家面临重蹈覆辙的风险。 % `2 l5 g, o" j& ^) H

  \) }4 G, i" V# B6 p自埃博拉疫情暴发以来,国际社会对于西非重灾区的援助以及埃博拉疫苗的研究从来没有停止过。中国给予了西非国家巨额的物资和资金援助,并派遣多批医疗队奔赴重灾区。11月1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医疗队抵达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利比里亚外长恩加富安在欢迎仪式上动情地说:“中国政府和人民在埃博拉疫情爆发前,就和我们在一起,疫情期间不顾危险,仍和我们在一起,并承诺在疫情结束后还和利比里亚在一起,所以这是真正友谊的标志。” , W9 I# J5 y5 J2 `  J#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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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在全世界的努力之下,埃博拉病毒从最初爆发到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扩散的速度已经有所放慢,尼日利亚、塞内加尔等国先后宣布彻底脱离埃博拉疫区。约翰-杰姆森是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埃博拉志愿埋尸队的一名成员,虽然每天面对的是冰冷的尸体和坟墓,但是在他眼中,死亡瘟疫迟早要被人类打败,而拯救世界的,正是人类自己。 2 i: R% i# I4 ], a) L' M

* m$ x" \6 N% A' j! g  @杰姆森说:“埃博拉是无情的,但是总会成为过去。我有两个孩子,等他们长大的时候,会从书本里读到这场埃博拉瘟疫的故事,我会自豪的告诉他们,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我也尽了一点力,他们会为我骄傲,埃博拉正在深刻影响着世界,但是只要我们不袖手旁观,一定会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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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o" ~7 a: L  G有理由相信,随着重灾区各国防治力度的不断加大,随着全世界援助的脚步不断加快,人类必将是这场死亡瘟疫战争的胜利者。然而,这场抗击埃博拉的战争给人类哪些教训和警示?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高福认为:“我觉得这次病毒的出现,对于我们(人类)的挑战就是,像西非这样的国家,他们的公共卫生应对比较弱,所以我觉得一个重要的教训就是,在疾病出现的前期,全世界应该去关注,派人去帮助他们战胜疾病。相对来说,这次疾病,全世界反应慢了,导致了这个病在西非三个国家蔓延非常厉害,这时候我们再去就不好控制了。所以,还是要早发现、早诊断、早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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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8 18:55 |只看该作者
高福院士:中国对埃博拉可防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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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 y3 h3 V作者:邱晨辉 来源:中国青年报 发布时间:2014/12/28 15:07:314 U9 Q; a4 i+ G9 T9 u3 z+ q: y
高福伸出手来,和多日未见的老朋友握了三下,在过去一段时间里,这种日常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对他而言却显得有些奢侈。这位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回国后解除隔离的第一天,就来到2014中国科协热点问题学术报告会,向公众讲述其在一线抗击埃博拉的经历。( B* @6 e1 p* z* z! m! m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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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9月17日,包括高福在内的59名医务人员,组成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移动实验室检测队,赶赴非洲塞拉利昂开展埃博拉出血热检测工作,高福任检测队负责人。那时候,公众谈到埃博拉有些“谈埃色变”,直到现在,这种恐惧仍未完全散去,埃博拉病毒会否突变,会否传到中国,防控难易度如何,当天,高福结合其一线经历做了题为《动物源性传染病的发生与控制:埃博拉与流感》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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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Z4 T+ b6 ~, K7 F) p! i正如高福这些“回来的人”感受到的“防控”措施一样,刚开始接受隔离,他们不能和公众见面,后来见了面不敢握手,便借鉴国外的碰肘礼,用胳膊肘碰一碰。高福说,“从2003年非典以后,我国建立起的联防联控机制,以及强有力的领导力,足以把这个病控制住。”他说大家可以吃颗定心丸,即使埃博拉传入中国,凭借中国现有的传染病联防联控机制,埃博拉仍是可防可控。8 ~( d' x3 X9 Q, `/ R  J5 k6 b" T

4 B0 e$ M9 E/ O$ c相比之下,高福在塞拉利昂看到的是“联防联控机制”的欠缺,尽管当地也知道如何做一些防护,但缺乏一些“接地气”的措施,没有足够的硬件和人力。比如,塞拉利昂首都地区只有6辆救护车,而一旦把感染人员隔离后,没有足够的人力和物资提供给他们吃饭喝水。此外,当地还有一个习俗,即在亲人去世后,要做最后的拥抱,这在埃博拉肆虐的情况下也成了一个危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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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4 p" _% w3 U; @12月5日,世界卫生组织(WHO)最新数据显示,全球已在包括利比里亚、塞拉利昂、几内亚、尼日利亚、塞内加尔、西班牙、美国和马里在内的8个国家发现17145起埃博拉确诊和疑似病例,其中6070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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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j9 }" x7 d2 H这并不能说人类在埃博拉这场战役中失败了,高福说,只能说我们丢了上半场比赛,没能将病毒消灭在萌芽状态,或者说未能有效控制在西非三国疫区,使得病毒传播到了美国和西班牙等国家,并在当地发生了本地病例,但对于下半场,他说,包括他在内的科学家都“很有信心”。" Q# `. m1 p$ ?+ E9 o; T7 F' y8 S

- X+ C7 g* z- @$ q& j/ A. _至于令人担心的“病毒变异”,目前来看,也没有科学证据证明埃博拉病毒已经发生变异,高福说,还需要密切关注、加强病毒监测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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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B( s/ n5 i# ?, v当天,高福在报告中提到,2003年的SARS病毒、2005年的禽流感、2009年的甲型H1N1大流感、2012年中东的MERS、2013年我国H7N9禽流感感染人的事件,以及2014年发生的西非埃博拉的流行等,这些引起公众关注的新发突发传染病呈现出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病毒的动物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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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w9 S% n* p! l2 k9 `2 i6 m这是一个“警告”,即随着人类居住环境的改变,人类与野生动物的关系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就是来源于动物的病原感染人类事件,新发突发传染病病毒都是经过动物传播给人类的。比如我们习惯到活禽市场要鲜活宰杀,“为什么在发达国家如美国、英国禽流感不厉害?因为他们没有吃活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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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说,病原通过识别宿主细胞的受体而进入易感宿主体内,从而引发疾病;又由于人类对于动物源性病原的“陌生”,使得免疫反应过分强烈,从而导致严重的致病结果,如SARS、禽流感和最近发生在非洲的埃博拉,无一例外。病毒通过其基因组中与宿主结合的蛋白的突变来适应新的宿主,从而打开进入人体的“大门”。他认为,防治传染病,要从改善生态环境、调整生活习惯上下功夫。(原标题:非洲抗“埃”归来的中科院院士高福认为:中国对埃博拉可防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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